Published on 27-02-2021
三月梅雨天季節，除了要告別我的26歲，還有牛頭角小店 @casamargohk 的法式吐司戀曲。
鹹甜脆軟冷暖之間，各種矛盾衝擊以至調和合奏是藝術。麵包烘至外脆內軟，與香滑濃郁的雲呢拿雪糕相遇，此為序曲；香蕉橘子清甜解膩，一口春夏田園盛放之味；最後焦糖脆粒伴以酸甜莓醬，像聖桑《骷髏之舞》中段的木琴獨奏，叮叮鈴鈴、錯落有致地跳出生命的喜悅。
看似無用的食材只要用心，便可重生。雞蛋仔如是，法式吐司如是。隔了夜的麵包變硬不好吃，浸滿牛奶與雞蛋，在平底鍋煎至金黃，上碟灑以肉桂粉或淋上蜜糖，經典美味。
烹飪本身就是對生命萬物的想像力。牛頭角小店對食材選用講究，特以Brioche布里歐——一種維也納麵包，譜出法式吐司戀曲。發酵的蓬鬆麵糰加入大量奶油，Brioche出爐外酥內軟、奶香四溢。源自奧地利，19世紀在巴黎發揚光大，成為法國美食文化的代表。
食物盛載一地之文化，更是個人情感的表達。1979年的美國電影《Kramer vs. Kramer》中，單身父親為兒子準備早餐，每天如是地烹調法式吐司，從雞手鴨腳到熟能生巧，印證父親兼顧事業與家庭的能力，和不能割捨的父子之情。
下午三時至六時供應的法式吐司，即叫即製，每份需等候20分鐘。對小店而言，時間和人力成本不少。據聞三月將更新餐牌，法式吐司或暫別餐桌。今宵不想告別，但新一年、長一歲，明白沒有什麼是永恆。
